后装作拉伸筋骨,眼睛却不敢与他对视。
“哪敢啊。我就是想问问……嗯……你没骂哭他吧?”我抬起头,小心翼翼地朝他偷瞄。
陈靖言瞥了眼沙发,示意我坐下谈话。待我双膝并拢,郑重落座后,他靠在真皮椅子上左右摇晃,轻描淡写道:“我可是半夜三更才知道他义气上头干的好事,睡梦中被电话叫醒,还哪来力气把他骂哭?”
我垂下头,不敢多嘴。双手撑在沙发上,脚下意识摩擦地面来掩饰内心的不安。比起凌绪有没有被骂哭,陈靖言的“随和”才是最可怕。嘴上说困得没有力气,实则惊魂得很。他向来有起床气,刚睡醒那会儿的态度能把死人喷得从棺材里跳起来。
“那叔叔你记得午睡一会儿,养养精神哈。”我夸张地咧嘴大笑,装傻试图转换话题,“其实我来就是想问问沈余安什么时候回来。听说是她通知你的,我想跟她好好道个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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