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瑟理就指着薛佳佳瞪眼。
薛佳佳心里怨恨唐瑟理,此时却敢怒不敢言,只拿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睛直勾看着赵秉钧。
赵秉钧拎起偷偷跟着他们跑进屋来的大白兔,扔给唐瑟理:“快把你的大白抱出去,脏不脏啊?”
“不脏!不脏!”唐瑟理叫唤着,但还是抱着大白兔跑了出去。
薛从轩拍拍怀里的赵秉飞,温声哄:“别怕!你大哥回来了,快叫大哥!”
赵秉钧淡淡的扫了眼死死黏在薛从轩怀里的弟弟,皱了下眉,转身往楼上走:“跟我来。”
对于薛佳佳这件事,除了因为他们差点伤了唐瑟理而感到生气外,赵秉钧并没有太大感觉。相反的,其实赵秉钧还有些可怜薛佳佳。
所有人都以为赵越城之所以至今还没有处置薛佳佳,是因为想要看她垂死挣扎的样子,但其实不是。真正的原因是,最近赵越城正在韩国和一个高中小女孩,在玩长腿叔叔的游戏。
据说今天早上还专程用豪华轿车和成排的女佣将人送到学校,这种少女漫画里才有的夸张情节,着实让那灰姑娘在她的同学们面前狠狠虚荣了一把。
“我帮不了你。”赵秉钧开门见山的说。
薛佳佳没想到赵秉钧会如此绝情,竟然没等她开口就拒绝了她的求助:“……秉钧!”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次的事情父亲他交给了赵秉超全权处理。”见薛佳佳蓦然瞪大眼,赵秉钧冷淡的说,“你可以去求他试试。”
“我和他根本就不熟!”薛佳佳失声尖叫,“而且孟清依那女人……他们巴不得我死!怎么可能会放过我?”
“我言尽于此。”赵秉钧起身,冷漠的说,“瑟理的事我也不计较了,好自为之。”
“秉钧!”眼见赵秉钧往外走,薛佳佳慌忙追过来拉住他的衣角,“秉钧!我已经走投无路了……看在我们以前的情分上帮帮我……帮帮我吧!求你了,我什么都愿意做……只要你帮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你了……”
赵秉钧轻轻一捏薛佳佳的腕骨,薛佳佳就痛的尖叫着放了手。赵秉钧径直走出去,站在楼上对下面的冯管家道:“冯叔,送客。”
说完,无视身后薛佳佳的歇斯底里,就自顾回了自己房间。
这一切也是预料之中的事。被强行送出来薛从轩心里不舒服,却又无可奈何。
无暇顾及已经崩溃的薛佳佳,薛从轩此时满心担忧的都是他怀里吓到抽搐的外甥。
孟清依是赵越城法律上的正妻,赵秉超是赵越城的嫡子,这两人恨透了赵越城的其他女人和私生子,若是落到这对母子手里,赵秉飞绝对不可能活命。
想到这里,薛从轩咬咬牙硬着头皮返回了玫瑰庄园。
看着赵秉钧微皱的眉头,薛从轩苦笑:“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认识这么多年了,我没求过你什么……秉钧你能帮帮这孩子吗?”
眼泪蓦然滚落了下来,“他是我外甥。”
赵秉钧眸光微动,看着薛从轩怀里的孩子良久,才微微点头:“先留在这里吧!不过薛佳佳……”
“我知道!我知道!她是自作自受,怪不得别人。”薛从轩泪流满面慌忙点头,“只要这个孩子……只要能留下这个孩子就好……就好……”
唐瑟理从楼上下来,看着这一切,心里涩涩的难受。当年他失去妈妈的时候也和这孩子差不多大,也是他舅舅这样把他护在怀里的。
“从轩哥,你要不要也留在这里住几天?”唐瑟理眼睛盯着埋在薛从轩怀里的孩子,“他这个样子,我和秉钧哥也照顾不了。”
薛从轩有些意外的看着唐瑟理,心里莫名突然彻底放松下来,忍不住笑了出来:“谢谢!……回头,我背着钱桓给你多偷渡两盒巧克力。”
第八十六章
薛佳佳死了。
死前她消瘦的像个裹着皮的骷髅。在一个安静的午夜,她从赵公馆后楼的楼顶上跳了下去,鲜血染红了雪白的大理石。
不过谁在乎呢?赵公馆从来就不缺女人,更何况这还是个放荡无耻的女人。
和薛佳佳通奸的那个司机,在薛佳佳死后不久,一家三口被人发现全都惨死在西北一个省城的小出租房里。
赵秉飞患上了自闭症。在赵秉钧帮助下被从赵家除名,改名叫薛飞,被薛从轩接回家抚养。从那以后薛从轩倒也不再流连声色了。
转眼一年又过去了。
天气一年比一年抽疯抽的厉害。三月四月下雪,五月六月狂风,七月冰雹,八月九月海啸,十月十一月接连暴雨,十二月终于消停了。
可怜的东南亚民主共和国差点没从地球上消失。
各国粮食纷纷欠收。尤其像东南亚共和国这样,为了尽快实现国家工业化现代化进而赶超发达国家,而开发过度工厂泛滥,农业耕地面积两年内就骤减将近三分之二的国家。
粮食是民生之本,过度的依赖进口,无疑等于把自己的性命交付在别人手上。
粮食种植面积少又连遭天灾,国家粮食储备不足,粮价陡然上涨。随着粮价急速增长,工人要求的工资也越来越高,商品的成本也随之越来越高,不少企业只能选择破产。企业工厂大批破产,工人大量失业,各种社会问题也跟着随之而来。
危机刚开始时,东南亚政府就立刻寻求外援。这种做法是相当明智的。
可惜的是,各国纷纷表示,今年天灾太多,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东南亚政府接连在好几个国家碰了壁。
想要商业进口?可是各国粮商们开出的粮价东南亚共和国根本支付不起。
如今粮价最低,而且粮食储备量足够满足东南亚整个国家一年内需的,就只有美国F.C公司了。
可惜,东南亚政府高层和F.C公司,都还清楚的记得F.C曾经在西北矿山那件事上被坑的事。
站在楼顶上,用望远镜看着远处东南亚政府行政大楼前,聚集的越来越多的示威人群,还有楼上窗户里焦躁晃荡的人影。
张卓勾唇冷笑:“也让你们好好体会一下,当年我看着损益表时的那种心惊胆战。”
“该下台的就赶紧让他们下台吧!”赵秉钧随手将望远镜还给杰森,边往楼下走边说,“这种穷山恶水的地方,对我来说除了非金属矿臧,没有任何价值。”
走到办公室门前时,秘书小姐突然说:“先生,有位姓唐的先生在里面等您。”
赵秉钧以为是唐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