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些。
沈辙看出他窘迫的模样,笑着起身告辞,先行出去。
胤禩在陆九的服侍下穿上外衣,擦干头发,方才坐下道:“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你,我倒还好,不知你这几年如何,又怎会当了这南宁县令的?”
曹乐友定了定神,讲起自己的经历。
康熙三十六年扬州灶户案,曹家因检举有功,只被罚银了事,虽然数额颇大,但对曹家来说,也只是伤一时之元气,以曹乐友父亲的手段,很快又尽数回拢过来。
曹家父子毕竟是血浓于水,曹父虽气曹乐友将账册交给八阿哥,但打也打过,骂也骂过,也不会真就对他怎样。
但经此一事,曹乐友突然觉得从前自己过得浑浑噩噩,虽然饱读诗书,却一事无成,文不能定国安邦,武不能从戎投军,就连家业也帮不了父亲,长到二十余岁,其实不过靠着家中庇护才有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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