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剃了须,染了发,只觉得做新郎官时,也没这么意气风发。他腰间挂着的鸳鸯荷包,早就换成了簇新的葫芦形荷包,蓝底褐边,压金绣锦。带着几分奢华。
这荷包。再配上他从头到尾一袭新衣。脚底一双新靴子,看着添了几分富贵气象。连客栈的伙计,每次都要多到孙办面前露两面,殷勤意。
孙孙虽囊中不足。仍不忘摆大爷的款。叫七禄绞了块五两重的元宝。将碎银子装了半荷包。
要是在“干妹妹”面前,就大方得很,或者丢给客栈伙计一块,或是丢给“干妹妹”身边的老妈子一块。
他这身行头,都是他这新认的“干妹妹”所增。他这“干妹妹”娘家姓花。夫家姓王,徽州人士。她年岁不大,双十年华。她丈夫在张家口做生意。在发妻亡故后,使人从老家又说了一房填房,就是花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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