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雍一个人去了山里，头每日里黑着个脸，如同他腕上的黑纱。我不敢去请假。回来时，志雍给我捎来山里的茶，是清香的绿茶。

“老了许多。”

“才几个月而已，何至就老了？”眼前浮着***样子。

“人总是要老的，穿了你买给她的羽绒服，一直说暖和。”我的眼前浮的却是帮我捂脚的那一刻。再也没有什么，比这更暖了吧。

“我想把强接到城里来读书，不肯。”志雍还说着，脸上带着的是一种无奈，强子就是救我们出谷的小男孩。

“她离不开孙子，一个人守着家更冷清，她也不想给你找麻烦。一个未婚男人带了一个小男孩，总不免让人说东道西。”我觉得是这样想的。她可以把心送给你，却害怕，你的一点付出，老人只想孩子做一个没有负担的鸟，能飞多远就多远，看尽生命中可能见到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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