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瓶咣当就掉到了地上，她惊恐地扭头看向声音的来源之处——房间里唯一的窗户！耿言正靠在窗户的一侧，迎着阳光用褐色的布擦拭他手中那把不会反光的军刺！眼睛并没有看向她。

“你……咳咳！”程洁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也有些沙哑了！

耿言手腕一翻，把军刺收进了腰侧的皮袋内。然后他走到床边的椅子上坐下，身子微微前倾、两条前臂压在腿上、双手握着那块布看着程洁。

程洁被他看得有些发毛，刚刚醒过来的她有点儿反应迟钝！

“你……一直在照顾我？”或是一直在盯着她，以防她变成丧尸？

耿言瞥了一眼左腕上的手表，才道：“凌晨三点四十五分左右过来的。”

“……”至于记得这么精确吗？程洁心里吐槽，面上却不显。“真是让你……费心了。”

耿言“嗯”了一声，视线从程洁的脸慢慢移到之前被她失手掉在地上的矿泉水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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