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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到老’这个词的时候，宫凌夜的呼吸下意识顿了顿。

是啊，如果可以和她到老，真的，他可以用生平所有来换。

又怎么可能不愿意？

他点头，目光笔直地望着宋伊人，眸底一片虔诚：“我愿意。”

宋伊人何尝不知道，宫凌夜此刻心里想的是什么。

她对视着他的目光，心头涌起一阵难言的酸涩。

如果誓言可以成真，那真是恨不得能和他就此天长地久，携手白头。

裴俊原本问这句话的时候，也只是走流程。可是此刻，当话语脱口的时候，才知道其实他这么问，也是一种残忍。

可是，他却还是转头，对宋伊人道：“喻小姐，请问您自愿嫁给宫先生，无论贫穷富贵健康苦痛，都会一如既往爱他、陪伴他、照顾他到老吗？”

宋伊人努力微笑，敛下声音里的颤意：“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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