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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三章二公子的请求

乞丐一回头，他就看见了一张苍白的脸。这张脸，同样没有一点血色。大红的灯笼在寒风中急剧地摇晃着。

血红的灯笼，苍白的脸。

乞丐突然笑了，露出了一口白森森的牙齿。

苍白的手掌缓缓抬起，又缓缓抽回，然后便缩进苍白的袖口里。苍白的脸，惨白的衣服。乞丐还在笑。

白衣人冷着脸，突然道：“刚才我要是出手，你就没有机会笑了。”

乞丐捡起一块雪笋，放进嘴里慢慢地嚼着，半晌才道：“你不会杀我的。”

白衣人冷冷道：“为什么？”

乞丐道：“因为死人对你没有任何价值。”他又呷了一口酒，缓缓接着道：“一个人只有知道自己的价值，才能活得坦然，活得安稳。”

白衣人没有笑，但他的眼睛却笑了。

乞丐没有看白衣人，他正瞪着一条黄橙橙的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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