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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纸。”见月香把纸举到灯泡底下，“质地绵韧，光洁如玉。看这一圈一圈的图案，像是连绵的云。”

“你说它是什么，它就是什么，只要你喜欢，用完这些我再给你买。”蒋文笑眯眯的拿过一旁的枕头，替见月香垫在背后，“来，坐高一点，舒服些。”

见月香跟着蒋文从上海火车站坐了三天三夜的火车来到青川，又换乘了轮船顺着长江摇摇摆摆开了一天半，这才到了蒋文的老家。

见月香从没赶过这么远的路，人刚一下船就吐了，吐得胆水苦了满嘴，接着就病了。

发了一晚上的高烧，到今天为止，她已经在床/上躺了一个礼拜。

“别再买了。”见月香把纸放在床头，“你刚回来，都还没找到事做，这一摞纸够我们一家人吃大半个月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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