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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有随杨惠彬走了不久,到一大院子,空荡荡无人。杨惠彬进屋搬了一张案几放于当院,神色恭敬,双手捧一羊头放于案几,拉段有跪于地上,双手合掌向天,口中咕咕叨叨,之后化表、上香,点放十几盏酥油灯,沏了两碗酒,伸出第四手指蘸酒,对天连弹三下,让段有照做,再合掌向天,口中复咕叨一番,与段有干酒,一饮而尽。
段有见他肃穆恭敬,一直未敢多问,饮过酒后,见他放忪下来,方笑着问道:“彬弟,你方才咕咕叨叨说甚么?”
“是此地牧民土话。”杨惠彬说,“以我们汉人话,就是愿长生天与你同在。”
顿一顿,又说:“愿长生天与你同在,有哥,刀枪无眼,你此番深入敌营,定要万般小心,蠕蠕军粮草毁不了就不要硬毁,有哥可千万别出事!你定要好去好回,不然我绝不……绝不答应。”竟是眼圈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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