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哼一声的力气都没有。
床单又脏又乱,满室腥臭,但也无心再管。
家庭医生带着寒气赶到,一口热水也喝不到,直接上楼看病。说是过劳,给顾伦吊上点滴。这样的人早知轻重,全程彬彬有礼,像是没有认出顾伦。
崔然回想,或许顾伦回来时候就已经不舒服,他的手掌都那么热,将他的脚心捂得那么暖。他只以为是洗澡和情`欲缘故。
一切归于寂静,已经凌晨三点,崔然在床头坐下,点了一支烟,将顾伦往他身边揽近一些,让他的头贴着他的腿,手指捋了捋他的头发,低头观察他眼角隐约的细纹。他忽然头痛,伸手关闭台灯,咬住烟尾,狠吸几口,险些呛到。
月光穿过落地窗洒到床尾,地板上两盆水仙又抽高几寸。
他睡不着,如此过激的反应,傻子也知道意味着什么。
原来顾伦于他而言不仅仅是“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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