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乱造,说什么两家婚期已定,男女双方多次在公众场合亲密接触,女方更是屡次直接去了男方家里……这家媒体送人头之积极,令齐峰叹为观止。
齐峰头皮发麻,道:“小宴总,我已经让人联系了,但是他们说……他们要为真相发声,做实实在在追求事实的媒体人,绝不屈服于……咳咳,总之,他们并不配合。”
宴柯嗤笑:“这家媒体隶属于哪一块?”
“是丰城一家私家小报社。”
“哦?”宴柯阴森森道:“那不用我多说,你应该知道怎么办了。”
齐峰自然知道,他来这一趟就是为了得到宴柯首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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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柯回到他在华安公馆的家,将车开进车库,却并没有下车。
他坐在驾驶座上,没有开灯,私家车库昏沉暗淡,安静的过分,偶尔有外面的几声狗吠传进耳中。
一串号码反反复复拨出无数遍,始终无人接听。
右眼皮不安的跳动起来。
宴柯闭着眼,沉沉吐出一口气。
许久后,一双腿僵硬的仿佛失去知觉,他才慢慢打开车门,回到家里,手机随手往玄关上一扔,直接往酒柜走。
他醉的天昏地暗,凌晨三点多钟,精神反倒更加亢奋,多日以来的未曾好眠,眼皮沉重的宛若挂上千斤顶,但脑内哄闹。宴柯坐在地上,背靠沙发,仰着头一杯接着一杯的灌酒。
这些天,不仅仅是身体,他的精神状态,也没有一天不是紧绷着的,疲倦,无止尽的劳累一日日的席卷着他,令他感到烦躁。
只有这一刻,空无一人的房间,接连不断的酒精麻痹,才能让他稍微的感觉到一丝丝放松。
宴柯抬起头,看到正对面墙壁上挂着一张巨幅照片,上面的女人笑靥如花,穿着性/感的泳衣,皮肤白的像雪,笔直的站在金色沙滩上。
“真美——”
宴柯傻笑起来,跌跌撞撞的趴上去,整个人呈“大字状”贴在照片墙上,嘴里叽里咕噜的说着话。
“好想你啊……你能不能现在就出现在我面前——”宴柯感觉自己已经意识不清到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晃晃悠悠站起来起来,对“梁浅”说:“你为什么又不接电话?是不是看到新闻,生我气了。我没有……我不是……你都不听我解释,是不是不要我了,你是不是……”
他自言自语的对“梁浅”絮叨了许久,却一直都没能等到回应,不大高兴的瘫坐在地上,就在这时,门铃声忽然催命似的响起来。
第51章
宴柯走到门边,拉了下把手门没开,他暴躁的踹了一脚,终于拉开了门。
也就是在下一秒,他抬起眼帘,忽然看到门外面,站在他面前的人是梁浅。
宴柯傻了,愣了,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他眨了眨眼,又伸手揉了揉,反复的确认是否是自己因为太过于思念而出现幻觉。
梁浅双手环在胸前,又抽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胸口,“傻了?”
宴柯恍惚回神,“你,你怎么在这里?”
梁浅说:“不想看到我啊?哦,那行吧,那我走了。”
她说着转身就要离开,宴柯立刻将她拽回来,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会儿,宴柯露出灿白的牙,笑得格外愉悦。
直接将梁浅拽进了门,抵在墙壁上,居高临下的压制着她,双臂支撑在她耳侧,压低了声音,说话的时候有浓烈的酒气喷洒出来,让梁浅微微皱起眉。
“是我喝醉了出现幻觉,还是你真的出现在我面前了……?”手摸到梁浅脸上,皮肤细腻,让他恋恋不舍的停留许久,“真的是你吗?”
他闭了闭眼,不太敢相信。
梁浅伸手拽着他领口将脖子压下来,鼻尖碰到一起,她含笑说道:“那你要不要确认一下?”
“确认?”宴柯似乎在认真思索着,问梁浅:“怎么确认?”
他醉的站都站不稳,身体摇摇晃晃的,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像座山一样在梁浅眼前投落下一道厚重的阴影,遮蔽了她眼前的视线。
从梁浅看到那则新闻报道开始,她就一直保持冷静,可以说和一年多以前那一次反应大相径庭。坐在床上披散头发的思考了一个上午,之后马不停蹄订了最早的航班,紧赶慢赶的回到了蓉城。
宴柯是什么样的人,对她又是怎样,没有人比梁浅更清楚。
手机上全部都是他的未接来电,但是梁浅没有拨过去,她赌了一把,在司机问她去哪里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报了宴柯在华安公馆的地址。
他只带她去过一次。旁敲侧击的提过好几次想让她跟他一起搬过去的想法,但梁浅没有同意。
梁浅松开拉着宴柯衣领的手指,转而搂住他脖颈,将他的脸拉到自己耳旁,声音像是含了水。
感受着她身上的馨香气息,宴柯下意识闭上眼,环住她的腰肢。
梁浅一字一字的,柔声说:“你亲手,确认一下。”
这天晚上的记忆有些混乱,在脑海里转了许多圈之后,最后留下来的不是那些超乎感知的体感,而是宴柯反反复复在耳边低声呢喃的恳求。
他是喝的醉的没有了意识才会对她说出这些话,露出这样的一面。
但梁浅很喜欢。
她觉得自己好像也像那只狐狸一样,找到了属于她的小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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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撒在地板上,照的屋子里亮堂堂,有些刺目。
浑身疲累,头昏脑胀,昏的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
宴柯低咒一声,坐起身来,然而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他身上,没穿衣服。
急忙掀开被子确认一番,里面光溜溜的,什么也没有,床单凌乱,满满褶皱。
这下子脑海里是彻底乱成了一团浆糊,他只记得昨晚心情不太好,喝了很多很多酒,然后……然后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咬着牙刷站在浴室的镜子前,宴柯看到自己脖子上一片片显眼的红,太阳穴突突直跳,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洗漱结束后打给齐峰,让他立刻查出昨晚是谁来了他家。
不出十分钟,齐峰回了过来,支支吾吾半天不说一句清楚话,宴柯冷着脸威胁要他滚蛋,齐峰这才战战兢兢的说,“如果不是监控录像出了问题的话……小宴总,昨天晚上来您家的是梁小姐。”
“梁?”宴柯的心狂跳了下。北北
齐峰说:“是的,梁浅梁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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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疲惫不堪体力耗费过度的身体进浴室泡了个澡,梁浅裹着浴巾,又揉着湿漉漉的长发折转至厨房。
煮了碗牛奶喝下,她就倒回了床上。
闭上眼,眼前又出现宴柯那张红彤彤的,滴着汗的脸。
他不厌其烦地对她说:“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眼睛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