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情绪不明地笑哼了声:“或者,在场诸位, 有谁曾把我当做过危家的子孙?这十八年来,弟弟妹妹们从未叫过我一声哥哥,做哥哥的亦不曾叫过我一声弟弟,还有祖父, 您是否叫过我一声孙儿?”
当然没有。
他勾着唇角,怜悯地笑,不知道在怜悯谁。
“以前我不查,是因为我认为我已经没有亲人了, 孤煞便孤煞,浑浑噩噩过一辈子也没什么。”
可现在不一样,他想和符我栀一辈子生活在一起, 想要护她周全,自然要不择手段将那幕后之人给揪出来。
……
危玩离开前堂,老夫人派来的人在门外等他许久,引他去见老夫人。
危老夫人坐在轮椅上,双腿搭着薄薄一层羊绒毛毯,正坐在树下喝茶看书。
瞧见他来了,老夫人指了指对面的空位,说:“坐吧,咱们祖孙俩最近也没怎么聊天,趁这会儿随便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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