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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言整理衣襟,端正作揖道:“拜见王尚书!”
“你便是夏公瑾?为何执弟子礼?”王渊问道。
夏言不慌不忙说:“不才虽未拜入物理学派,却也研习《数学》、《物理》二书。既受教于先生,自当执弟子礼。只恐愚钝,坠了先生名声,因此不敢自称学生。”
王渊这个历史小白,只对严嵩如雷贯耳,却对夏言没啥认识,但又似乎听过这名字。他问道:“哪年进士?”
夏言报上家门:“正德十二年进士,座师为戒庵公(靳贵),房师为安厓先生(黄臣)。”
“坐吧。”王渊笑了笑。
难怪做官十一年,还只是个从七品左给事中。
夏言的座师靳贵,致仕之前就常年患病,早就不干预朝堂之事。房师黄臣,又是个官场混子,整天只知道搞文学创作,当了多年言官尽喷些不痛不痒的问题,唯一可取的地方也就清廉如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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