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只说，跟公司讲条件，是为了争取更大的利益，他当时气急，自然以为对方签这个合同，也就是为了赚钱，为了买房。

可是现在想来，从始至终，裴一从未说过，签合同的原因。

“喜、喜欢…”

裴一的声音传来。

顾慠混混沌沌的思绪被完全打断，他听见了裴一的回答。

他视线重新聚焦看去，此时裴一老实的被他圈在门上，低着头，乌黑的发，看起来都是乖巧的。

“再说、”顾慠突然收回一只手，卡在裴一的下巴上，迫使对方抬头，“再说一遍。”

裴一的视线被迫跟顾慠交汇，他眼眶发红，看着顾慠深邃的眉眼，嘴唇蠕动。

他不知道顾慠抱着什么样的心思说出这番话，他卑微到骨子里的爱，太过浓烈，从未宣之于口，也不敢让它说出口。

可是此时此刻，他张了张嘴，“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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