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容折扇掩面,往四处看了看,才说:“沈兄,我所以为的实情,和官府最终的裁断,不一定是一回事。”
*
楚开容带着沈尧、卫凌风重返段家,似乎只是去配合官府做调查。
段永玄见了他们三个,欣慰道:“贤侄们无事便好。”又招了卫凌风过来:“犬子正在等你诊脉,多谢卫贤侄照顾他。”
至于别的话,他一句都不多说。
沈尧心道:段永玄此人,看不透也猜不透。
是夜,沈尧和衣而卧。他睡在床铺的里侧——这是卫凌风的房间,卫凌风的床。或许是因为床铺沾染了卫凌风身上特有的草药清香,沈尧梦中也是他,模模糊糊夹杂着赵都尉那句:断袖之徒。
不,不是断袖,沈尧在梦境里为自己辩解:他和卫凌风一起长大,情同手足!天地可鉴!
但他自从十七八岁开始,晚上若是梦到卫凌风,第二天早上起来……他就要洗床单。这又是为什么呢?作为一个大夫,他只能从阴阳失衡的角度寻找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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