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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灵沉默了片刻，才抖着手将那个说明书打开。

说明书和她一开始看到的那个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里面的内容大差不差。

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说明书最后用红笔写出来的那几个字。

“该产品因为仪器原因，内部系统并不完美，已判定为失败品。“

红笔写的字很大，仿佛担心别人看不到一般。

这尘土飞扬的公司，在这昏暗的地下室里，只有容峥一个人。

他被公司抛弃了，只因为他是个失败品。

明明是赤果果的人，此刻，却跟个垃圾一样。

周灵看着有些狼狈的容峥，心里有些不忍。

不管内里如何，他好歹是个人，在那些人眼里，他竟然就跟个物品一样随意丢弃。

“你还记得你认识的人的样子吗?“周灵低下头，和容峥平视着，轻声问道。

容峥在模糊的记忆中仔细搜寻了许久，最终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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