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至的厚脸皮程度，江画有了更深刻的印象。

他们都没想到，这场旅游，一旦开始了，就再没有结束过，他们一直在各个国家和城市旅行着，有时候会挑几个民风淳朴的小镇入住几个月，渐渐地，两人的足迹遍布世界各地。

在两人旅游的三十年间，沈臻至渐渐老去，直到第三十一年，两人才重新踏足那间不大的公寓。

公寓中的摆设丝毫未变，只是陈旧了许多。

在这里，江画陪着脸上已经满是皱纹的沈臻至，等待着沈臻至死亡那一刻的到来。

看着容貌一如往昔的少年，沈臻至轻笑一声，早已在旅行的时光中渐渐释然。

只是总会有些不甘。

即使历经世事，少年的目光依旧清澈透亮，宛如他们第一次相见时的模样。

在余生中最后的时光里，沈臻至躺在摇椅上，迎着浅浅的阳光，他渐渐眯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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