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柏突然想到自己爸爸，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桑絮看着她的表情，便知道自己的姐姐是真的下定了决心了。然后扯开了话题，伸手就往赫柏的腹部探去，“好好好，让我摸摸看小宝宝怎么样了。”

赫柏有些哭笑不得的摁住了她的手，温声道，“才一个多月，怎么可能摸得到嘛。”

“就要摸……”桑絮将手放在赫柏的肚子上，想起了姐姐第一次跟自己说怀孕时候的惊喜的语调，放缓了声音，轻轻道，“小宝宝啊，你可要快快长大。”

健康的，活泼的长大。

赫柏看着桑絮漆黑的发顶，放空了思绪。在这一刻，她的脑海里突然清晰的浮现了许多年前那个海风习习的傍晚，在无垠的海面上，那个模样稚嫩的年轻人充满好奇的发问——

“赫柏……我可以摸摸她吗？”

忐忑的，充满期待的， 如此清晰的回响在脑海里。在那一瞬间，愧疚如同潮水将她淹没。那双赤色的眼眸深处，深藏的感伤翻涌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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