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魏卓之来,倒是有些日子没见了,他也算西北新军里的人,这次也跟着回了盛京。他虽是传令官,却与他们孤军深入过狄人部族,立过军功,虽然没能当殿受封,但也定升了职,想来过些日子回营便能见到他了。
文人墨客对笔墨纸砚要求颇高,这香松老墨可不易得,用了人家的好墨,自不好意思把书画带走,留在茶楼里挂着,一可供茶客观赏,二可提高自身的名气,三可为茶楼聚些人气提高名气,这等双赢的事那些文人也愿意。这茶楼老板舍了些墨钱,但得到的也不少,倒是有生意经。这不由让她想起在汴河时去那春秋赌坊,魏卓之经营那赌坊也颇有生意经。
暮青道:“这茶楼的老板倒有生意经。”
元修爽朗一笑,依旧能让人想起西北的炎炎烈日,大漠热浪般的风。
“望山楼是百年老字号,我少时常来,这匾额上的字是我五哥写的。我五哥也是家中嫡子,乃我爹的原配夫人所出,他身子弱,未曾出仕入朝,但擅书画印雕,乃当朝七贤之一,常有文人墨客来望山楼里相聚,煮茶吟诗,谈古论今,诗兴大发时便提笔而书,墨多用茶楼里备着的香松老墨,那些诗画也多不带走,大多赠了店家,店家便裱挂在茶楼里,时日久了这茶楼里新茶香老墨香,总有股子在别的茶楼闻不见的舒心气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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