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惊奇，他竟然会对洛白有纵容这种情绪，简直是不可思议。

将目光落回面前人身上，迟扬却不得不承认，面前人漂亮极了。

以前这种惊艳感还不太明显，但近来却让他感觉每一天洛白都在蜕变，就像是民间故事里用了大量笔墨勾画的狐妖，一举一动都仿佛化作了细小的钩子，勾住人的心魂。

洛白也不想跟迟扬多浪费时间，“无论是佛教，还是一些诗集中都有提过人生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

迟扬神色微微一凝，他不是蠢的人，他大概猜到洛白接下来想说的是什么。

凝目看去，望入那双仿佛是浸在水中墨玉的眼瞳，他有一瞬间的晃神，迟扬是见过美人的，苏妙之温柔似水，有着江南女子的柔和婀娜，但他眼前的洛白却是神秘的。

她整个人像是蒙了一层纱，像是水中月也像是镜中花，矜贵、漂亮、静雅。然而你看到的，永远不是最真实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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