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沫叹了口气，还以为黎潜自己半夜偷偷走了，却发现他的行李包还放在桌子上。

所以……黎潜没走？

莫沫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往楼下走去。

这间民宿就在滑雪场对面，院子很大，应该是刚刚才下过雪，地面上落着一层厚厚的莹白。

一串脚印从门口蔓延到院子尽头，满地的白雪映的夜色都不那么暗了，莫沫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那里的黎潜。

他还穿着来时的那件黑色呢大衣，正在一排落满雪的冬青旁缓缓踱步。

莫沫小心翼翼地摸过去，悄悄攥起一团雪，然后趁黎潜不注意，一个雪球砸在他背上。

白色的雪在他的大衣上留下了一道明显的痕迹，黎潜身子顿了顿，缓缓转过来。

莫沫看不清他的表情，见他一直没说话，还以为生气了，吓得她连忙凑过去解释：“对不起黎总，我就是想跟你开个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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