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的缘由。他性子阴晴不定,暴戾阴骘,对谁都是这般防备。
也就因着谢倾每回都能接住他砸过去的花瓶茶蛊,拿他没法,才允许他在自己面前杵着。
“那你去告诉她我不会立后!滚,给我滚!”
谢倾可没立场说这话,若一会太后问起自己对此事如何看,他不仅不会劝,还得笑容满面地赞成。
“这事我知会沈默一声,”他道,“不过陛下最好别报什么期待,她藏到现在才透底,摆明了是心中早有人选。”
秦追瘫在榻上没答话。
浅紫袍服领口敞开,露出一片白到几乎病态的胸膛,锁骨凸出,雪肤下青筋分明。
他瞧上去十七八岁,身形却比同龄的谢倾瘦小了一大截,裸露的足上连鞋袜也没穿,就这么蜷缩脚趾搭在床沿,单薄羸弱。
殿中地上的几碟饭菜早凉透了,从昨夜到今早,没被动过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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