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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里的人穿着一身红衣，一头银发干枯如稻草垂落到腰间，轻飘飘的。

她的皮肤皱巴巴的，像是千层饼，耷拉着。

眼眶里一双浑浊的眼睛突出又深刻，闪烁着不敢置信的目光。

整个人佝偻着，宽大的红衣裹着一层皮耷拉在一具瘦削的骨头架子上。

祝余深吸一口气，肋下一疼，肋骨断了一根。

随着呼吸，间或还有老去的皮屑掉落。

祝余：“！！！”

她不相信，眼前这个老态龙钟，行将就木的骷髅架子竟然是自己。

她动动手，镜子里的人也动动手，她眨了眨眼睛，镜子里的人眨眨眼睛。

眼睛干涩得竟然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任谁从豆蔻年华的少女变成这样都接受不了。

祝余尝试呼唤锅锅，却发现一张嘴，说话竟然漏风，满口银牙现在只有零星的几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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