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张好脸。”虞出右揪着他头发,倾身靠近他,“看看你自己,除了这张脸长得像简夏,你浑身上下还能找出什么优点?像你这种一无是处的人,除了出卖色相和身体,现在还想连心都一并出卖么?怎么就那么没有骨气啊何慕?别再说些不自量力的话了,我说过很多次,不要惹我生气,你乖一点,或许我还能勉强留下你。” 这时房门传出一声响动,虞出右在医护人员进来之前松了手,面无表情地扣上西装扣子,看了瘫软的何慕一眼,径自走了。 在他走后,何慕的身体一直在细微抽搐,护士重新给他扎针,扎得手背上到处是针眼才勉强把针水重新输进去。血脉里泡着冰冷的针水,何慕觉得很冷,很疲倦,恹恹地睡了过去。 晚上,萧洛元过来了。 何慕等他办出院手续,乖乖跟着他坐上了车。萧洛元把他送到别墅门口,说还有点事要处理,让他自己进去。 他木木地点头,提着医生开的药走上石砖小路。 天空飘起了雨点,何慕抬头看了一眼这栋阴森森的别墅,里头漆黑一片,像座等着活人主动走进去的坟冢。 他回忆起第一次来这儿的场景,当时,天鹅绒般的夜幕上挂着一轮满月,他因为找到了高薪工作,兴奋得一路像是踩着弹簧。他推开大门,见到了在月光下拉大提琴的虞出右…… 一边回忆,一边拿出花盆底下的备用钥匙开门,何慕脑子里晕晕的,身上还是很冷,也没开灯,摸黑往里走。他现在只想蒙上被子好好睡一觉,走着走着,小腿忽然绊到了什么东西。 “啊!”何慕惊呼一声,凝神一看,发现自己撞到了一把轮椅,而轮椅上坐着个黑乎乎的人。 “对、对不起!”能坐在轮椅上的肯定是虞穗,何慕道完歉,小跑到墙边开了灯。 黄澄澄的灯光铺洒下来,轮椅上的人果然是虞穗。 何慕讷讷地问:“先生……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啊?” 虞穗双手操作着轮椅转过来,定定地看了何慕一会儿,讥讽一笑,“你问我?这里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一个人坐在这里?” 即使前段时间虞穗的态度变好了许多,何慕还是没能放下心中对他的畏惧,怯怯地低下头,手里装着药的塑料袋被他绞出响声,在寂静的氛围中有些刺耳。 “倒是你。”虞穗推着轮椅靠近,“你为什么还会出现在我家?难道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扫地出门了吗?” 何慕莫名地抬起头,“……啊?” 虞穗微微一笑,像只狡黠的狐狸,“哦对,你可能还不知道,我哥也是一个小时前刚决定的——何慕,你被开除了。” 何慕头脑一震,脸色瞬间惨白。 “现在。”虞穗抬起下巴,明明是坐着,眼神却像踩在人头顶上,“从我家里滚出去。” 何慕茫然地四顾一圈,看到在楼梯拐角探头探脑的李婶。思绪空洞洞的,脑壳里的东西像是全部被抽干,他迟钝地、无措地、被虞穗拿拐杖打在小腿上往外撵。拐杖底部是钢合金底座,为了支撑重新学走路的虞穗,特意加固加厚,被一下抽到小腿肚上,滋味可想而知。 何慕跪倒在地,如一条丧家之犬,爬出了大门。 雨越下越大,何慕蜷缩在花园石砖上,浑身湿透,头上的伤口渗血,又被雨水冲刷,纱布变成粉红似白的一片。 虞穗坐在台阶上,从轮椅侧面的袋子里拿出几样东西,其中一份是徐彦和虞出右签的协议。他轻飘飘一抛,“拿着这份恶心的协议滚吧,以后别再用这种借口来缠着我哥了。” 何慕勉强撑坐起来,盖在身上的协议被雨点砸得噼里啪啦响。他还来不及看,虞穗又朝他身上扔了两样东西,是他的特别家政工作合同,一式二份,全扔给他了。 “有件事你还不知道吧?”虞穗单手托腮,笑微微地看着他,“反正你都要滚了,我就好心告诉你好了。知道我哥当初为什么雇你这个白痴回家么?” 何慕把三分合同抱在怀里,雨水模糊了视线,虞穗带笑的声音也变得模糊,却字字清晰,字字诛心,“因为,我哥他一直喜欢简夏,而我最讨厌的人就是简夏,他那个人可虚伪了。何慕,你怎么都不好奇合同上甲方的名字为什么是我呢?哦对了,我忘了你是个白痴。那我就告诉你好了,因为我哥看你长得像简夏,又是个白痴,特意把你雇回来给我当出气筒的,知道了没?” 他清脆地笑了两声,“当时我还在国外,我哥给我打电话说这次回来要送我一份特别的礼物,谁知道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爬上我哥的床了。啧啧,何慕你可真是太不要脸了,你以为用身体就能拴住我哥吗?到最后还不是被他一脚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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