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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河上游尽头处,丫头的墓穴简简单单,却时常能沐浴于阳光之下,也总有芳草花木向阳而生。
丫头与陈玉知一起生活时总喜欢枕着他的臂膀入眠,而后者似乎也习惯了这种短暂的甜蜜。
待到青衫转醒时,无尽空虚无故人,若不是腰际的银花苗饰尚在,也许会觉得这都是大梦一场。
胸前以剑指而破的小窟窿尚未结痂,疼痛自然不可避免,身上的伤总有痊愈的一天,但心中的伤却无药医。
那一日漫天飞花樟树下,陈玉知早就做好了心伤的准备,宁愿用长长久久的悲凄去换月小毒此生无憾。
小杂毛推门而入,见陈玉知醒了,叹道:“你这家伙真是胡闹,不要命了?”
“有酒吗?”
茅山小道斜眼瞥了瞥陈玉知,本想斥责他几句,却终是开不了口,转身走到了高脚楼上的过道,对着正在楼脚下的花骨喊道:“小骨头,你玉知大哥想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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