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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是什么鬼天气，汴河十月就结了厚厚的冰，凉州的大风一吹能把人一腔子血冻住。”

刘知远一边拍着身上的尘土，一边抱怨道。

陈寿嘿嘿一笑，“既然这么难走，不如在汴梁多歇息几天。”

刘知远苦笑一声，“那哪行，西北的皮货卖完，就要回去了。老帅已经许了我，这一趟走完，就把差事交出去，人老了好不容易活到今天，是时候陪陪家人了。”

在他们身后，一群孩子凑了上来，远远看见陈寿，脸上都有些喜色。

他们成群结队过来，抱拳道：“管事大人。”

这五十个秦凤营小兵，是眼看着陈寿来当管事，然后带大家吃饱穿暖的。

他们每一个人，都对陈寿有很深的感情，半年不见再相遇时的喜色，不是装出来的。

刘知远看着这一幕，心中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自己也说不上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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