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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药一碗一碗地往嘴里灌，杜容芷已经不记得这是她这些天喝的第几碗药。

她有气无力地靠在床头，外头热得几乎要把人烤化，她身上盖的却是厚厚的冬被。

“……你怎么……又来了？”她声音很轻很轻地问。明明是一句再简短不过的话，她却歇了几歇才勉强说完。

连她自己也感觉得到，力气在一点点从身体里抽离，她却没有任何办法。甚至有时一觉醒来，常常比睡着前还要疲惫……

站在门口的宋子循温声笑道，“我来看看你。你今天感觉怎么样？我听说张大夫又换了新的药方，服用之后可有觉着好受一些？”

他等了许久，才听见里头的人轻轻“嗯”了一声，“好多了……你，不要担心。”

“那就好。”宋子循强忍住心头的酸涩，笑着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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