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现在,躺在病床上咳,不愿让她听到,就死死压着听筒弯腰去另一侧咳得撕心裂肺。等稍微平复以后,手机还没靠在耳朵上就能听见她叽叽喳喳的话,碎得跟小米粒一样。
都能想象有只鸟儿,浑身羽毛光滑靓丽,尾羽纤长又漂亮,团在你手心用小嘴一下下啄着你,怨你不理她。
路禾瞪累了低下头,蔫蔫坐在那,衣领后隐约有一片瓷白。
她很困,潜意识却说不能睡。
“阿禾,”辞颜刻意放缓声音,带着些引诱,低低喑哑,像夜间隔壁偶然传来的提琴声,“还想听故事吗?”
路禾眯着眼,不抬头。辞颜一句话把她拉回到电波里,跟以前说话没什么区别:“想啊,可你又不讲。”
边撒娇边抱怨的语气,很难让人区分,她究竟是在索求,还是单纯的爱娇。
故事套了一层虚伪的皮,用来掩盖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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