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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过往，皆为序章。天下同归而殊途，一致而百虑。”

百里安看着茫然落泪难止的人偶六识，伸出手指擦拭过她眼尾流落的泪痕。

冰冷的指尖沿着泪痕落下，来到她的脸颊间。

他看着与九十九有着十成相似的脸颊，他忍不住轻轻捏了一下，道：“心如欲壑，后土难填，真祖邪神正是利用人心之欲，方能做大恐惧与可怕。

欲望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若自身的力量不能听命与自己的话，便只能授命于他人。”

六识眼角不再流淌泪水，只是有那湿润的水泽蓄在眼睛里，使得她此刻的眼神看起来有些倔强。

“所以，并非是我们借以邪神之力来完成愿望，而是邪神以我们心中那不切实际的愿望，在支配着我们。”

百里安目光闪烁了一下，对于六识迷茫之下问出的问题，他平静说道：“是，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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