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我再也无法面对镜头。”
周嘉晖的那句话像是魔咒,配合着黑洞洞的相机镜头,令他只要一想起就身处应激的疼痛中。
他的恢复情况本来还不错,直到有一天,他去医院的一处绿茵茵的院子走了走,忽然发现有个小护士在拿手机拍他。
周嘉曜脑中空白了一瞬,应激障碍以他难以想象的速度爆发,他倒在地上,痉挛不止。
“我住了大概半年的院,本来不需要这么久,但那次之后,不知道为什么,伤口总是反复恶化。最后恢复得也不好,最严重的地方的伤疤很吓人,我知道很吓人,连我自己都觉得可怕。”
“回家以后,我发现爸妈把我的房间重新做了装修,焕然一新,什么痕迹都没留下。小晖不在家,这是半年来我第一次问周嘉晖去哪儿了,我妈没有回答,但她的表情看起来很难过,我爸说,当天送去医院的不止我,小晖也被烧伤了,但程度比我轻,轻太多,没什么大事,但他情绪很诡异,像是疯了一样——妈妈听不得这个‘疯’字,截断我爸的话,对我说,小晖生病了,精神分裂,还有什么什么什么,说了很多,就像那天她决定带弟弟走而不是我一样,为了说服我爸,说服我,说服她自己。她说,小晖生病了,他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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