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会随便打开一扇窗，往外探头去看人间百态。他没有体味过多少自由，也就不知道究竟有多少险恶。

他的命运一直拿捏在他人手里，势不可挡地裹挟着动弹不得的方钦乙往前进。

方仲庭捏了捏他的脖颈：“别担心了。我骗他们说，我的精神网不稳定，不能没有你的。”

方钦乙有些呜咽，浑身发冷似的牙关磕绊。

他听见方仲庭的声音忽远忽近，一只手掌落在他的背后轻轻拍着：“所以你乖一点好不好？”

方钦乙嘴角的伤口又绷裂了，血珠沿着唇纹滑进口腔。

“我是谁？”

“方、方仲……方仲庭……”

“嗯，”方仲庭赞许似的将他往怀里再送了送，“你自己说的，我就是方仲庭，方仲庭只是我，对不对？”

怀里的人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你别丢下我，我也不离开你，”方仲庭循循善诱，“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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