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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田错就被铺子里的跑堂儿叫醒了。

看见打扰自己睡觉的人，田错都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他使劲揉了几下眼睛，让他觉得自己在做梦的人还在眼前。

他不得不吃惊道：“你怎么在这儿？”

赵九儿带着一身的清晨寒凉气，侧身进了铺子。

“我不能来？”

“不是，”田错追在她后面，“你是不睡到日上三竿绝对不出房门的人，突然这么出现，天还没亮呢，我能不吃惊吗？是不是出什么大事儿了？”

田错的表情像是已经做好了准备。

赵九儿纳闷儿：“别人都进京赶考了，你怎么没去？”

“……”

田错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嗓子眼发堵。

他拉开板凳坐下，“前面考了两次都不怎么样，与其再考，不如我自己掏银子捐个官算了。”

“或者给上任的同窗做个师爷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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