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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米塔义愤填膺，墨岚发现自己无力反驳。

世间众生，努力求存，凭什么神就要主导一切，凭什么他来裁决罪孽？

“曾经，我被一句话梦魇许久。那句话说，我的罪孽就是我存在本身。”

里米塔卖力的偏过头看着他，甚至顾不得身上伤痛。

墨岚却不再说下去，只觉一直压在自己心口的巨石忽然间消散：“兄弟，你说得对。你我生在世间，长在世间，凭什么让旁人决定自己的未来？等你立好鬼界，等我一统血界，我必做你第一个盟友。”

里米塔飒然一笑，一排小尖牙露在外面：“就这么说定了！”

“你这个狗，看起来硬气，其实还不是偷偷替你爹说话。”

“那能一样么？我对天界，是仇恨！对魔界，是委屈！说了你也不懂。”

委屈么……墨岚心底忍不住浮现自己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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