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炸雷一般地落在脑海里，他的眼睛猛地睁开，连带着眼角的皱纹都被撑开。

裴厉安静地看着他，似乎并不在意自己说的话造成多大影响。

但裴经学的声音都抖了几下：“你说的是真的？”现在，在他的眼里，哪里还有裴厉的什么女友，一个黄毛丫头，哪里那份档案值得他耗费精力去问。

裴厉点点头，他坐在那里的姿势没有变，明亮的光线从他的头顶倾泻而下，额前的碎发投下琐碎的阴影，刚好藏起去了他眉角的浅浅疤痕。

没等裴厉回答，裴经学再问：“你怎么拿到的？”

这次，裴厉缓缓开口：“敌人的敌人。”

他说的不是很明了，但裴经学信以为然，准确地说，不管裴厉的过程如何，裴经学要的不过是这个结果而已。

得到了那份档案，他跟裴厉做的事情就成了一半。

“看来，你爷爷赌对了。”裴经学靠在椅子上，肩膀微微下拉，身子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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