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扶也能独自下床洗漱。
洗漱完他感到通体舒畅,一出卫生间就见来换妈妈班的张沉走进来,一边擦脸一边笑着问他:“昨天演出怎么样?”
张沉那天身上还带着一个摄像机,把早餐盒放在桌上后朝程声摇摇手里的相机,“让秦潇给你录下来了,知道你想看。”
那台摄像机程声再熟悉不过,是很多年前自己和秦潇一起在新开的数码城里买来拍东西玩的,里面存着他从前郁郁寡欢时随手拍来的满满一储存卡视频。看到这个熟悉物件,程声原本平和的心稍微波动了一下,但很小,他很快拉着张沉坐在自己病床边,装作一副急迫的样子要看他昨晚的演出。
摄像机画面里只有张沉和老刘两个人,他们演了两首老歌,全是重新编排过的版本,张沉和原来弹琴时的样子大相径庭,他意识得到摄像机的存在,时不时笑着看过来。这种特殊的笑和无法掩藏的眼神难免让人误解,那边的观众紧跟着发出些怪叫声,几十双惊讶的眼睛一起往摄像机的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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