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上了些寒气,昏暗下来的屋内,连他的面色都看不清楚了。
我半跪半坐在谢时洵的脚边,不知道多少次叹这时运不济。
我垂头丧气道:“不关旁人的事,是我从酒窖偷来的……你、你生气罚我就是了,别告诉清涵阿宁了……免得让下人们不得安宁。”
谢时洵冰凌似的目光淡淡地扫过我,道:“你现在不光是恶习难改,连礼数规矩都忘得差不多了,对我说话,也敢一口一个‘你’的么?”
我犹豫了一下,正要辩解,腰侧就被他不轻不重地踢了一脚,他道:“跪好。”
我只得不情不愿地勉强直起了上身,辩白道:“我不敢……但……”
但是经过这些日子,我越发觉得清涵将谢时洵隐藏得非常好,他们的商户银号等诸事,一律由阿宁出面,连大多数镜湖小筑的下人都认为阿宁才是最大的老板,只有进到了戒备森严的东西苑,才知道阿宁上面还有个“主人”清涵,而谢时洵,是一个没有称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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