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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人间百年，始无做人心肠。”

天山雪崖，踏雪而上的一少一老显得很从容，也很孤凉。

人比山孤独，心比雪薄凉。

“那年初见先生时，此地还未立夏国。”

老人全无颍州道上时的将故之容，气息平稳，面有红光，连一头银丝也在返墨，眼底有悲悯，却也清亮通明，看透了人间。

在他身前的年轻人漫声说道：“你要先放下，再捡起来。你这样无敌的人，一旦能做到这一点，天上地下，再无任何事物能桎梏得了你。”

“请先生教我。”

“再多看看。”

“看到何时呢？”老人很是忧虑，“今北面有强敌，虽一时平缓，难免他日必有一战，此地西朝虽在边陲，与宋、辽相比，小国也，但其人善战，也非等闲……”

年轻人周虞说道：“再看一甲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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