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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笙不好意思再问。刚想转变个话题，却突然间走在前边的于真，天真浪漫的回过头来。

“可爹说，圣贤与百姓无异，只不过是徒有虚名而已。担不起天下大任，他枉被人称为贤者。”

“真儿闭嘴。”

“我不要闭嘴。娘说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评论。没有什么有脸没脸提的，我爹是先太学太傅仇知非，我娘是江南布衣百姓于淼淼。”

仇知非的大名与整个大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或者说是与整个九州大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想当年，一届短打，刑台之上，一句一句的问王维可曾悔过的时候，林笙就心里曾经动荡过这样的老者这样，垂垂老矣的老者，不知道因为什么信念非得要来救自己的学生。

倘若他说一句，曾悔过。不知道，当时会是个什么下场。

云山缈缈，江水浩浩，先生之光林笙山高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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