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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

跟他一起在外面居无定所的流浪了十多年，两人互相怨恨，互相谩骂攻击却又偏偏也互相相依为命了十多年。哪怕是早就已经垂垂老矣，但是骂起人来的时候精神头还是比一般的泼妇声音大的，他的亲妈陈素香竟然就这么死了？

还是被他喝醉了酒之后硬生生的打破脑袋给弄死的？

呆呆的看着躺在用简陋四面透风的木板搭着的屋子里那张简陋的木板床上，躺在那一堆不是捡来的就是别人好心送给他们母子两个，不仅看着破烂又肮脏，被面上的污渍怎么都洗不干净还板结了的棉花被子上。脑袋上的鲜血已经干涸，却终于能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的陈素香，顾立辉彻底的傻住了。

颤抖着手伸过去，试了好几次依旧没有在陈素香的鼻孔下探到丝毫气息的顾立辉，依然还是不敢相信的瞪圆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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