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红晕褪去变为病态的苍白,整个人虾米状弯在锦被里。
他沉浸在不舒服的浅梦中,梦里跃动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有大蚂蚱,蹦跶的鱼,面色堪比锅底的鸿曜,温泉池,在胃里搅动的竹签子……
好疼,为什么胃里要搅竹签子,好疼。
谢怀安额角渗出冷汗,紧闭着双眼摸向肚子。
“先生,醒醒。”有人叫着,拍打他的脸。
谢怀安艰难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
鸿曜蹲在床边,盘起来的头发还在滴水。屋内昏暗,只有一盏铜灯。
“几点了,要走了吗……”谢怀安问。
“不走,这些天都住在这里……”鸿曜搓热了手,拨开谢怀安的手臂按到他冰凉的肚子上,“你在发颤,除了胃腹还有哪不适吗?”
“都疼……”谢怀安揪着被子盖到自己脑门上,浑身缩成球。
他眼前发花,然而遮住碍眼的灯光后眩晕并没有停止。不仅是脑门,顺着脊椎骨一路往下,他的后背开始冒出大量的汗,打湿了薄薄的寝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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