唾了一口。
正吐在肖抑脸上。
肖抑不怒,不恼、不羞,是一张面无表情,麻木的脸。
冯安安瞧一眼肖抑,再仰视虿翁:“师父——”她打算替肖抑讲话,却突然头晕起来。
肖抑亦头晕。
现场百余人,皆晕眩不稳,陆续跌坐。
虿翁好像一瞬间倾倒了天上五彩斑斓石子,纷纷倒进每个人的脑海中。众人脑子里一时间五光十色,又乒乓乱碰。
岂能不晕,不傻。
以至于冯安安被虿翁伸臂揽腰掠走时,都不能及时作出反应,求救呼叫。
而肖抑这边,过了会,才艰难地发现冯安安被捉走了。
他晓得老家伙要把冯安安捉到哪里去,他要去救冯安安。
肖抑捂着脑袋,腿上似拴了秤砣般挪步,大口喘着气走到坟场边沿。
出了结界,就好多了。他步伐加快起来,飞也似下金菱岗。原先岗下停了许多定北营的马匹,如今全不见了,光秃秃剩下栓柱,不用猜,定是虿翁为防止肖抑追上,将马匹都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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